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淑女也是一种精神

1999-08-15 来源:生活时报 王文 我有话说

前不久本刊刊出文章“寻找精神的男人”,旨在男性的伟岸与坚毅不在于形式。本文剖析了淑女也是一种精神,与上文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
生活在1999年的女子们,“独立”、“坚强”这些词还没有完全明白她们就拈来用了。而受过良好教育、聪慧而又能干的她们与男友的第一次争吵,或许正是因为“价值”或“平等”——短发、中性装、女权主义,男人们再也不敢像从前一样满大街地问:“淑女们都到哪儿去了?”淑女,久违了的字眼。问的当儿,顶着彩色头发的新新女孩正踏踩着示威般咄咄逼人的足音。而倘若真的面对一个发音温软甜糯,答话像做是非题和选择题的长裙女生,又让人由衷地怀疑她的生存能力——这时有谁敢宣称自己是“淑女”?

淑女,美好的女子,完善的理想。可是,什么是淑女?笑不露齿么?裙必过膝么?多么刻板而脱离现实的论断!那么,又是怎样才算完美?女性问题的专家说,完美就是拥有一切关于“好的女性”的形容词特质。

然而在网上展开的一次讨论,对女子“亦正亦邪”的要求已经开始大行其道,完美,已经因为附加了太多的条件而模糊起来。我们禁不住要再三地问:“淑女,只能是场梦吗?”

“日子很仔细地过着。那些深长里巷的夜声,细细碎碎的,便是日子的动静。甚至有绵绵难绝的细雨,和着一丝远远的笛声,泄露出这个季节的忧愁和甜蜜。”

立意要精细的女人,是不是真的只该像艺术品——放在家里的某个角落被反复擦拭的那种?在悠长闲适的下午把每件衣服熨摆得妥妥贴贴、花两个小时去做一只艺术指甲、守着窗棂写极尽纤巧美丽的字句——这样的女人才真正是不问驰骋、纯净如水,拍出照片来,眼睛里连波纹也不兴的。“一草一木间,一颦一笑间,似乎不动声色。也很简单,也很朴素,却分明是一颗别致的平常心,大约是罗曼蒂克的底蕴一般的东西。”童话里一般的淑女,以古老的姿态散发着小小暖意和淡淡光辉。可是,真要这般恬适别致的人儿,翻出花边领的衬衫,带蝴蝶结的绊饰,温柔地去上班,却只是让人担心。永远地说淑女,竟是如此地尴尬:不能太前卫,却也不是清纯妥贴。服饰,总会是女子对生命理解绝佳的外在注释,告别了童话的女子,讨论着平等的女子,在喧嚣的都市里看着淑女两个字,下意识地心也会怦然一下。

于是开始注意淑女装。那些花边,那些飘带,那些星光,让所有的女子都恍惚起来,不知道那台上的女子果然像我吗?还是说,我就是台上的女子?

“我想起了简爱,一个古典的淑女。她有稀软的发、娇柔的身体、花边帽和素色长裙。她是淑女,外表娇弱而内心坚强。她有自信和自尊,那是所有女孩内心渴求的东西。”男人说,越来越多的女人,装扮成淑女的样子,目的都不在于淑女。可是,还是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女人,着长长白裙,把涂好甲油的十指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,坚持着盟约一般的心情,就算是梦,也好吧!淑女,美好的女人。这世界的确有许多完善的女人,她们的确令人羡慕。而淑女的存在,或许更应该称作一种精神,无关服饰的形式,无关品牌的风格——形式可以多样,风格可以变化,而精神永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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